狄仁杰,早已无意于在京城做个闲官,为了向世人证明自己也是有能力报效国家、治理一方,请求上级外调至山东蓬莱任县令,调查前任县令汪元华被毒杀一案,同时京城还有一案,户部侍郎汪元德谋害身边随员,私盗黄金三十锭潜逃,狄仁杰想不到二者有着重大关联。

汪元德是前任山东蓬莱县令汪元华的双胞胎弟弟,因精于计算,掌管国库收支账目,有查阅账目的便利。约莫一个月之前,他察觉户部按期所记金价变化十分紊乱,遂疑有低价黄金非法流入,扰乱市值。他暗中查询,以图探知真情,但未料身边随员是侯钧(户部尚书侯光之侄)有意安插的密探,此人将汪元德的查账知情之事密告侯钧。

侯钧知晓汪元德的兄长为蓬莱县令,汪县令捎过一封书信给汪元德,言及蓬莱可能是走私黄金的要地,便疑心汪某兄弟二人欲合谋揭发其走私黄金之事。其实,汪元德未将其兄所言与京城金价变化紊乱一事相联系。

侯钧惧怕案情败露,便急不可耐地命人通知顾孟彬(山东蓬莱县的大船主)谋害汪某胞兄,又遣人暗杀汪某身边随员,盗走库存黄金三十锭,然后向其伯父户部尚书侯光诬告汪元德犯有谋杀同僚、私盗黄金之罪,妄图嫁祸于汪元德,置他于死地。

汪元德万不得已只得潜逃出京,来到蓬莱,改名换姓,化名薄凯,在易鹏(山东蓬莱县的大船主)手下任管事,暗中查访侯钧一伙走私偷运黄金的证据,希望有朝一日一为胞兄之仇,洗清自身之冤。

虽然狄仁杰正在调查其胞兄前任县令汪元华被毒杀一案,但汪元德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,恐一旦暴露,便会即刻被狄仁杰捉拿并解往京城,性命难保。于是汪元德不与狄仁杰直接接触,而是设法结交大人手下马荣、乔泰,并带他二人去花船游玩,有意使之结识金桑(顾孟宾的管事),而金桑是汪元德怀疑与黄金走私有关之人。后来,金桑趁马荣、乔泰在花船上游玩时,突然动手想干掉二人,在汪元德暗中保护下,金桑被反杀,临死前承认参与了黄金走私。

顾孟彬从高丽走私大量金条入境,又串通白云寺的僧人以特制空心禅杖藏匿金条,偷运至白云寺内,然后再将金条仍以禅杖送往城外西郊破庙之中,由曹鹤仙接收并藏在其旧书之中,一次次转运去京城。曹鹤仙爱慕奢华,家业败落后,不得不搬到乡下居住,对此始终耿耿于怀。顾孟宾主动拉拢,并应许给他相当份额的红利,他抵挡不了这一诱惑,也参与了黄金走私,还将女儿嫁给了顾孟宾。

而前任蓬莱县令汪德华黄金走私有所察觉,产生猜疑,捎过一封书信给京城任务户部侍郎的胞弟汪元德。此时侯钧惧怕案情败露,通知顾孟彬干掉汪德华。顾孟彬便借口为汪县令书斋补漆,命人在其书斋梁上正对茶炉之处埋放毒饵,谋杀了汪县令。

汪县令被投毒杀害的方法:在茶炉正上方的屋梁上钻了一个小孔,放几只小小的蜡丸进去,蜡丸内事先灌好毒药。汪县令读书兴浓时,常常等到水滚多时,会走到炉前倒水沏茶,灼热的水汽早晚会将封蜡化开,蜡丸一旦掉进滚水中,立时便会化掉,不留一点痕迹。

但汪县令也有一个有心计之人,以防不测留下破案线索,将一精美的木盒交与花船上的妓女玉素保管。盒盖上一对修竹暗示了使用一对竹杖的谋杀案犯曹鹤仙。后来,玉素遇到来花船游玩的的马荣乔泰,将木盒交给了他们。

汪元德怀疑有僧人参与黄金走私,只是苦于没有证据。故此,他始终密切关注白云寺僧人的动静。因城东花船位于白云寺与城东水门之间,正是监视白云寺极好的所在,所以他便常去花船。一日,汪元德见白云寺智海和尚夜间出游,走隐秘小道进城,遂跟踪其后直至西城门外破庙一带,这其中又牵扯到另一凶杀案。

顾孟宾的新妇顾曹氏自父家返回城中夫家,行至大道,等候兄弟曹明时,很久不见兄弟到来,此时以前邻居樊仲(蓬莱县衙书办)路过。樊仲说他也去城中,建议顾曹氏与他一同走小路,省却许多时间。待行至樊仲庄园时,将顾曹氏奸淫,还要她陪他在庄园里过夜。顾曹氏想待樊仲睡熟,逃回父亲家中。不料半夜窗户被人推开,阿广手中攥着把明晃晃的镰刀,照着樊仲项间便是一刀,鲜血溅满顾曹氏脸面,随后一把揪住顾曹氏头发,将她的头摁在床头边上,挥起镰刀便向其颈处砍来。阿广一时性急,将镰刀弯头砍入床头木架之中,因此并未伤及顾曹氏,顾曹氏吓得昏死了过去。

这是一场误杀,阿广与樊仲的佃户裴九的女儿淑娘有私情,那天晚上去约会她,再想云雨一番。阿广去谷仓时,看见卧房内亮着灯光。他推窗偷窥,半明半暗之中,隐约看见有两人并卧在床,便认定淑娘又结新欢。他本就性情凶暴,立时便去存放农具的大箱里抄出一把镰刀来,跳窗入室,给了床上二人各一刀,随后逃之夭夭,不久被追捕的马荣、乔泰在破庙中击杀。佃户裴九看见东家的卧房里还亮着灯光,上去敲门,里面却没动静,绕到屋后一看,发现窗户开着,樊仲和顾曹氏都浑身都是血的躺在床上,平常用的镰刀血迹斑斑掉在地上。裴九心知一定会被当作是凶犯,跳到黄河也洗不清。于是将尸身从床上搬到推车内,去了桑树林里,将两具死尸胡乱堆在树下,便折回谷仓里歇息。

后来顾曹氏渐渐苏醒过来,听得四处无声,便挣扎爬起,四下张望,借着月光发觉自己正在离樊仲家不远处的桑园中。正在此时,一个和尚从城里方向沿小路走来,因顾曹氏光着身子,不好见人,要去树后躲避,却已被那和尚发现,便对她动手动脚。此时被跟踪和尚的汪元德看到,两人打斗在一起,不料,和尚突发心梗猝死。汪元德将那和尚长衫脱下给顾曹氏遮体,然后将她送至东城外水上花船暂住。后来在狄仁杰调查薄凯一案时,淑娘现身道出实情。

为了加速转运黄金,顾孟彬捐资白檀木雕刻成弥勒圣像,将之奉献给京师白马寺。想假借雕弥勒圣像之名,以黄金铸成的佛像进行偷梁换柱,以瞒天过海的手法转运大量黄金。

在白云寺为弥勒圣像开光庆典的时刻,狄仁杰收网,将顾孟宾、曹鹤仙揖拿归案,本案结束。


大唐狄公案.jpg

文章发布:2025-04-23

本文链接: https://shenzhizhen.com/post/15.html